发布时间:2025-06-07
三十多年光阴能让幼苗长成参天大树,能让懵懂孩童鬓染霜色,能让贫瘠土地盖起高楼。但你可曾想过,有人用三十余载时光,只做了一件事:在命运的风雨里,为手足筑起永不倾倒的屋檐。他,就是严国明。
1956年,严国明出生在太仓市浮桥镇新邵村的一个普通农户家里。这个以务农为生的家庭,早已被大儿子严月明的小儿麻痹症蒙上一层阴影。母亲在兄弟俩年幼时因伤寒症离世,临终前她颤抖着拉住严国明的手,目光落在患病的哥哥身上,那一眼,成了少年心中永远的牵挂。
父亲日渐佝偻的脊背,是严国明最不忍看到的画面。每天天未亮,他就蹲在灶台前熬粥,将早饭端给哥哥后才敢扛起锄头下地。那时他就发誓:“只要我还在,就不会让哥挨饿受冻。”
1976年,严国明与殷琴芳相识。姑娘第一次上门时,严国明便坦诚相告:“我家苦,哥离不开人。”殷琴芳望着他眼中的坚定,最终点点头:“一起过吧,日子总能熬出头。”
1988年父亲临终前,枯瘦的手紧紧攥住严国明的手腕:“照顾好你哥……”他含泪叩首,那句“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哥一口”,成了往后三十年最厚重的坚守。自此,夫妻俩起早贪黑,四处打零工赚钱,赚来的钱要分成几份花。夜里收工回家,总能看见哥哥扶着墙,用拐棍勾着水桶,试图自己烧水——这个沉默的男人,用朴实的方式回应着弟弟弟媳的辛劳。
2021年,命运再次抛出残酷考验。严国明突发脑梗,出院时手还不听使唤,行动也变得迟缓。亲戚朋友们都劝严国明:“送你哥哥去养老院吧,你俩都这岁数了,别硬撑。”他却梗着脖子摇头:“哥习惯了吃我做的饭,去那儿谁知道合不合胃口?”
从此,手机闹钟成了家中最忠实的“管家”:5点半的铃声里,他缓慢地走到哥哥床边,尽力为兄长翻身;9点的阳光斜照进窗户时,殷琴芳已经准备好了干净的尿布;夜晚,夫妻俩坐在哥哥床边,给哥哥按摩全身。卧床多年的严月明从未长过一处褥疮,皮肤始终干干净净。
如今,严家的茅草房早已变成崭新的三层小楼。严国明特意给哥哥留了间敞亮的屋子。每到周末,严国明的儿女就带着孩子围在严月明床边,给大伯剥剥橘子、讲讲外面发生的新鲜事,逗得老人眉开眼笑。严国明看着这一切,鬓角的白发又添了几缕,却比任何时候都觉得踏实。
阳光透过窗帘洒落,在严国明佝偻的背上织出一片暖金色。他握着哥哥的手,像从前那样轻声说:“哥,咱都好好活着,多享一天福。”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,三十余载光阴的故事,都藏在这对兄弟相握的掌纹里,藏在每个被闹钟唤醒的清晨,藏在永不褪色的手足深情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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